2009年3月15日 星期日

自由

和志遠約了一道午餐,再前往攝程五十里開幕茶會。出席者泰半為老一輩及中生代的幹部們,我倆混雜其中,兀自談論各自對於攝影美學形式之偏好的轉變。知曉自身的眼界畢竟是開闊了,再不若從前,對於影像構成的追求自然形成另一套觀點。

時移事往,與故舊再敘,往往可粗略分為兩種情況。其一,在分別的這些日子裡,有些人和你不約而同往特定場域靠近,浸淫於相似的脈絡底下,你們的談話顯然較往昔更容易切入核心,也更輕易可以在這種交流中感到共鳴。另外一些人,則是與你走上不同的路徑,交集趨於虛無,遑論思想上的接合了。我與志遠的關係,便屬前者。

就我對他的理解,他的屬性向來是自由的,自由中有灑脫與悠然,如今倒是增添幾分穩重。這些年,他陸續走訪十數個國度,旅行成為生活的一部份,願望是當一名外景主持人。

談到自由,志遠說,就某些層面而言,較之於他,我或許還更自由些。因他難免被道德觀所縛綁,也無法迴避世俗看待男性的目光,是以承受了一定程度的期待和責任。反觀自己,確實是逐漸拋卻外界的判準與義理,願意在狹窄的小小烏托邦裡棲居。

過一陣子,待我離職後想去東部散心、晃遊,遂隨口問道,倘若去了宜蘭,能否借宿他那兒。才知道他買了自己的房子,頂樓有吊床,今晨,尚在前院的小庭園裡栽植了楓樹及桂花。他允諾屆時可幫我調度一台單車,他去上課時,我即可獨自騎乘單車外出野遊。已然不自禁滿心企盼,在他方悠靜地閱讀、觀望,走走停停,想來便覺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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