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28日 星期六

消失的一個月

早出晚歸,每天。臨睡時總是累極。

很喜歡放映週報執行編輯這份工作。

約會很多。

陸續看了這些電影:《我的人魚女友》、《星期六的地圖》、《傘》、《父親》、《金穗三十紀念短片》、《夏日時光》、《新天堂樂園》、《台北異想》、《我和我的小鬼們》、《貧民百萬富翁》、《與巴席爾跳華爾滋》、《我的左派老師》、《亂青春》、《搖滾吧!爺奶》、《悲情城市》。片面地活在一個虛構的時空架構裡。

出席以下場合:蔡明亮《臉》台北開拍記者會、《台北異想》特映&記者會。星光閃閃。

很喜歡莫子儀。

交了新朋友。(意料之外)

不由分說愛上STAYCOOL。

位移之際,反反覆覆聆聽陳綺貞,最愛〈下個星期去英國〉、〈手的預言〉,這兩首歌在各自的思量裡紛紛指涉最初的天真與寄託。

剪斷一段依賴。

害怕匱乏。

老鼠來串門子的那晚,我徹底失眠,驚嚇過度以致惡夢連連。

對於弟弟在毋須憑藉地圖的情況之下即完成環島旅行一事感到匪夷所思。

謝謝無怨無悔的弟弟借宿之餘還陪我一起大掃除,並且幫我將久未使用的廁所洗刷得乾乾淨淨。太感人。

再謝謝弟弟載我回政大還掉一懷抱的書籍。(同時謝謝先前米克桑替我從政大圖書館架上一一借取這些書並專程送來古亭給我。)

也會有這樣的時刻——
坐在對面的那人問道:「妳什麼時候把我從妳的手機裡刪除的?」

原本以為平行的雙方,終歸還是因著偶然性而衍生出往後的會面。

夜裡返回住處,在巷口撞見兩隻貓正在做愛,
很尷尬地與牠倆四目相交一陣,隨後牠們便訕訕地分開了。
(村上先生一定巴不得能夠拍下這類交歡的瞬間吧。)

答應朋友一起去聽陳奕迅演唱會,有機會一起結伴從事什麼的重要性大過喜愛歌手本身。如果陳奕迅能夠唱〈好久不見〉那就太好了。

迷戀於移動本身以及流轉的城市風景。終於能夠辨識幾條具有高度指標性的道路。

去大河岸聽ciacia,又去the wall聽STAYCOOL。大飽耳福。

you don't understand me at all.

必須找回獨處的時間及能力。

存心不想留時間與自己獨處



整整一個月,幾乎天天過著早出晚歸的生活,踏入家門的時刻多半是夜間十點半到午夜十二點之間。都在幹嘛呢?工作、約會、看電影、上瑜珈課、晃蕩。日子被飽滿地填充著。

開心的時候,可以佯裝成一朵吵鬧的花,吐出一些鮮豔而芬芳的字句。即使從來就不是粉紅色的。

仍然嘗試盛開的可能。

每一個當下錯落跌宕的思緒彷彿煙一樣輕,一樣淺薄,就這麼飄浮在表層,掩飾著深層的荒蕪。

現階段的生活基本上是無可挑剔的,樂於工作,也擁有足夠的陪伴與關懷,實在不應該再輕易傷感。

2009年2月25日 星期三

又來到了河畔

日光晴好的午後,帶著相機出門散步。
從前,我依傍景美溪而居;於今,竟悄悄擁有了新店溪。曾幾何時,我不斷來到河畔,看水澤悠悠,逝者如斯。



在衰頹成廢墟一般的紀州庵偏旁拍下這張照。當時我猶未知,越過那座橫跨天際的橋,就到了河濱。


看不見橋的彼端,於是有了一種末世之感。


即將遠離市囂。












2009年2月21日 星期六

關於台北24小時的8部短片──《台北異想》企劃與導演群專訪



報導 / 王玉燕、林文淇

「電影究竟何在?它就在你的身邊,充斥於城市中的每一個角落,集影像與情境於一身的持續奇幻演出。」布希亞於其風格化的遊記《美國》一書中,直指電影不僅存在於電影院之中,而像是直接走出了電影院,在城市的布幕上投射各式各樣的情節。

波特萊爾形容巴黎是一席流動的饗宴。集結了柯恩兄弟(Joel et Ethan Coen)等二十位世界知名導演拍攝而成的《巴黎我愛你》(Paris, je t'aime),精湛地演繹了巴黎不同區域裡埋藏的愛情紀事。

近日,公共電視亦推出一部以城市為主題的集合式創作短片《台北異想》,將24小時劃分為8個時段,邀集鄭芬芬、鈕承澤、許榕容、程孝澤、李啟源、陳映蓉、安哲毅、李康生等八位導演,接力詮釋台北的一天。這8部長各11分鐘的短片,捨棄了嚴正壯麗的大敘事,不力求烘托一座城市的雄渾偉大,而是由各個導演輪番上陣,搬演獨特的小歷史,故事場景出入於現實與虛構之間,讓觀眾在漂浮的想像中進入台北的時光罅隙。

電影中大量出現的城市符號,穿透了螢幕,與我們的私密經驗相互重疊、交融、對話,彼此指涉,形成一種巧妙的互文性。《晨之美》等8部短片內容,虛實交錯,場景或許是我們熟習的,但情境與際遇卻往往超越了我們所經驗過的生活本身。在無垠的想像裡,我們從城市的侷限中出走,穿越現實的邊界,踏上歧路,夢遊一場,回歸現實以後,發現城市符號的意義益發豐厚了。

《台北異想》從清晨6點拉開序幕,前半段分別由《晨之美》、《那個夏天的小出走》、《午熱》、《舊‧情人》刻劃台北的白晝,風格或逗趣諷諭、或青澀可愛、或熱辣激情、或黑色幽默。及至《煙》,影像語言倏忽一轉,透過極簡的場面調度帶出壓抑的父女情感,極具張力。《走夢人》描繪了一場繽紛奇幻的夢遊,《末班車》和《自轉》則透過節制而凝煉的話語,以及動人的肢體表演,傳達出深邃的情感。

本期放映週報專訪《台北異想》企劃李淑屏,談述《台北異想》的構想源起,也聽她細數遺落在各部短片裡的片刻,如何牽引她的感知記憶。此外,週報特別簡訪八位導演,請他們分享自己關於台北1/8的創作動機與影像呈現。


訪談全文請見: 放映週報195期放映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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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週簡直是我的「台北異想週」。這段一千字左右的導言足足讓我焦慮許久,幸好今天上午順利產下這些文字。「我還是能寫點東西」這件事相當令人欣慰啊。原來還是能夠開開心心工作的,真好。

2009年2月20日 星期五

我的同居對象居然是一隻老鼠?!

熬夜趕稿,雙眼目盲,腦袋開花,窗外下起了久違的大雨。

晚上十分不專心地(誰叫我滿腦子都是可能會開天窗的頭條)看完《與巴席爾跳華爾滋》的特映,回到家後發現房間有異狀。線索如下:
1.今晨趕著出門而未能即時丟棄的香蕉皮,擺放位置異動,仔細靠近一看,上頭果不其然有一小片囓咬的痕跡。(我的新房客繼被我發現偷吃我吃剩的蘋果之後,又來啃香蕉皮!這老鼠是有沒有這麼養生啊?!)

2.擺放在我書桌上的Q比娃娃竟然被撞倒了!這簡直是太可惡了!!!老鼠竟膽敢私自擅闖我的工作區,還撞飛我的寶貝Q比!

3.NB前端有一粒未乾的黑色米粒大小老鼠屎!(啊!!!!!!!!!!!!!!)

看來我的夢魘仍未遠離。枉費上週摩托車環島旅行的弟弟抵達台北,寄居在我的小窩,無怨無悔地將我的房間及廁所大肆清掃得光潔溜溜,還跟我保證老鼠只是路過,已經走了。我們還買了黏鼠板耶!!!這到底有沒有天理啊?!老鼠啊老鼠,你到底是看上我哪一點?莫非你是想要來沾染一點文藝氣息嗎?(大哭)

(我不能再做惡夢了!)

然後包子竟然說可以來幫我抓老鼠,我建議他可以找國軍弟兄鄭宏斌一起來。(嗚嗚為什麼我的閨房大門三番兩次為了這種狗屁倒灶的理由而敞開?)

2009年2月5日 星期四

點滴在心頭

01
換工作以後,最需要調適的其實不是工作內容,而是環境以及共事的伙伴。初期的徵狀是:拘謹、寂寞。

02
海草活生生地在我眼前上演「愛相隨」的劇碼。這種義無反顧的相知相守真是令人豔羨啊。

03
把隱藏了很久的天大祕密說出來之後就覺得再也沒有什麼好閃爍或顧忌的了。

04
因為未來充滿了高度的不確定性,我竟然有點害怕漂流了。

05
博士之路路遙遙:初二那天回外婆家,跟舅舅談了出國念書的事,我們一致認為再拿一個碩士學位回來也無濟於事。於是我只能很慎重很慎重地評估是否直接攻讀博士。曾經信誓旦旦說過不念博班的那個我在進入職場之後就動搖了。在大學任教之所以成為一種選項的原因在於,此種志業不僅穩定,更重要的是,相對擁有自由,以及個人的成就積累。操之在己的一個人的未來真的就像一場賭注,說實話,我一點把握都沒有。無論如何,今年就得做出決定了,此後我將一如往常地,傾力去捍衛並實踐自己的抉擇。這才是一種負責任的態度。

2009年2月2日 星期一

生活圈大移轉




今天去談了新工作的事,未來兩個月的工作狀態是這樣的:每週將有四天在中映電影文化公司上班,一天至中央大學報到。

中映位於龍江路上,近南京東路捷運站。過去,我向來極少親近這一帶商業區,總是無法喜歡醜陋又囂張的商業大廈,也對於穿梭其中的上班族深感隔閡。就連東區我也沒辦法喜歡上。不過自從去年11月中開始上瑜珈課之後,就不時搭乘235/278往返兩地。現在開始,又得乖乖搭672去上班,然後我想下班後不妨走路去上瑜珈,再搭235回來。

去年夏天從日本回來之後,我覺得我應該開始認路了(儘管這對我來說非常困難),便嘗試以緩慢的速度默背那些又熟悉又陌生至極的路名,試圖區辨道路和道路之間的相對位置。不過截至目前為止,成效真的很有限,我想我需要的會是一張完整的台北市地圖。除此,我也覺得我應該更透徹地探索台北的不同地域,帶著我天生的好奇心,去窺知多樣化的地景和生活型態。就像談戀愛一樣,這樣才能讓這座城市始終保鮮,我才不致於覺得膩了、失去興味了。

所以今天抵達目的地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那附近隨意遊走、巡視,開完會後又在那一帶兜了一圈,再走到忠孝復興站。既然未來兩個月的生活重心都落在這裡,那就趁機解構它吧!